一直立在一旁的司马却一脸的忧心忡忡,见秦海用完了午饭,这才开口:
“大人,再让安抚使这么查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怕什么,账本上记的每一笔都是真实的,任她再大的神通也差不出什么。”秦海依旧是信心满满,他只有这一个账本,也不会做一本假账再留一本真账。
他只是在每一款项的实际数额上稍稍做了些手脚,只要他不说没人能知道。
司马不知秦海为何会如此自信,每年他给杨大人的银子是他亲自负责的,款项都不小,甚至占了每年户部拨款的一半。
秦海自己又留了两成,上下打点又用了近两成。
所以最后花在滁州百姓身上的钱,也只有整个拨款的一成左右。
“你知道为何你学问比我大,能力比我强,却只做到了司马,永远被我压了一头吗?”秦海抬头觑着眼望过去,本就不大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司马躬着身低着头,并未说话。
秦海却笑了,心里很是得意,道:“那是因为我胆子足够大,若是我也像你这样凡事瞻前顾后,担惊受怕,哪有如今的生活。”
秦海咂了咂嘴,又继续道:
“杨大人把你调来我的身边,要你学的便是我这份大胆。即便最后真出了什么事,也不过一死,但是活着的时候足够快活便够了。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秦海也不多说,他的这套言辞可不是谁都能听得懂,尤其是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被各条金科玉律所束缚住的人。
譬如他眼前的这位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