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泛从未想过面对秦海的认罪,她会这么平静。
今日若只有秦海一人前来,她还会如此吗?
又或者她料定了安玉怀有办法能救秦海一命,所以也才不会浪费过多的情绪在他的身上?
“就像姐姐想做权臣一样,姐姐也可以把做权臣当做是入道的方式,他只是找到了比入仕更适合他的方式。”楚兰舟道。
“所以,其实我也是修道?”秦泛更懵了。
“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都是在修道,为自己为别人。不过这些不重要,自在开心就好。”楚兰舟笑了笑,也不再多说,拿起秦海的认罪书翻看。
“他写得倒是细致。”楚兰舟道。
秦泛也凑上去看,内容与墨音楼查到的相近,涉案官员竟涵盖了六部二十四司。
若所有人员全部论罪处理,整个朝堂估计能空了一大半。
这比秦泛原先料想得竟严重得多。
而这仅仅是一个偏远滁州的涉案人员,若是去翻户部历来的账,不知又有多少。
秦海也的确如他所言,若不是朝中有人,他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他虽是七年前才搭上杨迟衣这条线,之前却是一直打着秦羡君的名号为非作歹。
秦海这人,学问能力虽不够,活得却比太多的人幸运。
早年因为秦羡君,在滁州作威作福。
秦羡君死后,去祭拜又能被杨迟衣和花渊微看上,回到滁州日子更是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