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信他是听闻她在查钟家之案,才将这些卷宗找出,并在她刚好来大理寺之日翻开。
近日杨、花两党虽安静了些,可也只是将明面上的争斗,转到了暗处。
魏思温是杨迟衣的人,他此时将藏了八年的钟家卷宗拿出,要么当年钟家之案与花家有关,要么是想将花家扯上钟家之案上。
不管是哪一种,只要能查出当年背后真相,她便借一借杨迟衣的力。
“这些都是几年前的卷宗,都是些小案子。自从钟家之案后,朝中一片祥和,极少人犯事。”魏思温跟在秦泛的身后,秦泛看到何处,他便解说到何处。
也是当年钟家之案,让众臣看到了陛下的狠厉,这才有了明面上的平静,背地里的汹涌。
“这段时间我会在刑部,寺里若是有事,派人去刑部找我便好。”秦泛在卷宗室看了一圈,的确都是些陈年旧案,便也不再多留。
“是。”魏思温道。
魏思温将秦泛送出了大理寺门外,才又躬身道:“恭送大人。”
秦泛回到将军府,将卷宗放在桌上,拿起碳棍开始在纸上写今日之事。
下朝之后她从刑部去了墨音楼,午时去了泛兰舟,下午又到大理寺,奔波一日,钟家的案件却毫无进展。
秦泛在信的最后写下‘想你’二字,才将信纸卷好,唤来信鹰。
看着信鹰飞远,秦泛支着脑袋望着无边的夜色,心里的想念越发深了,也不知楚兰舟此时到了何处,在做什么。
“主子,到汴州分楼了。”墨骥掀开马车车帘,道。
“嗯。”楚兰舟点了点头,下了马车。
“恭迎主子。”分楼楼带分楼一众人,依旧候在院外。
楚兰舟抬了抬手,进府后直接往书房走去。
她记得每日要给秦泛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