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是一码事,求办事是另外的条件。太太抛出什么她都要接。这才叫求人办事。清清白白挺着脊梁骨只会吃闭门羹。
她拒绝价码更高的游戏不代表她那一夜百来万的钱只是动动身体就简单得到的。
奶奶双手捧住孙儿的脸颊,“接下来要开心点,多笑一笑。整天收着脸,狗见了你都怕。”
柳无隅没反应过来,爸和几个人一起上来。奶奶死死地挡在她身前。争吵爆发,她是该跑吗。可是奶奶的手紧紧地攥着她。姑姑听见动静从房间里出来。
奶奶突然间倒下去,柳无隅扶不稳。人的身体怎么会沉重成这样,要把她的两条手臂压成齑粉。
争吵暂停数十秒。更吵耳朵的喊声哭声全混在一起。
奶奶走了。用死者为大来换取她现在的短暂自由以及未来长期的人身自由。她知道奶奶会离开她。医生在说,奶奶自己也在说。剩不久啦。走之前总要留点什么。
当死亡真正抵达后,她才发现不论她如何准备都被这列火车撞得四分五裂。
柳无隅在院子里坐着。帮奶奶擦身换衣是姑姑他们能做的。她想做可是被爸爸赶出来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齐越云打来的。
“喂。”
齐越云放下手机看了眼,这声音未免…难形容。
“柳无隅?”
“嗯……奶奶她去世了。”
齐越云愣住。她记得这个慈祥的奶奶,总是喜欢做各式各样的菜给她吃。她比所有人都要包容,她知道相爱不受性别影响。她说人活一世碰见个喜欢的人多不容易,难道要因为性别再给这份喜欢增添困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