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逸只是在米线店小闹了一下,回家这一路上倒是乖巧,进家门时已经睡着。
苏樾影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放在宝宝床里,自己坐在床边发呆。
虽然在米线店否定苏樾影让她重回职场的提议否认得很决绝,但是她也知道像现在这样吃老本不是办法。当下她在家里尚且自由,不过是因为当年工作时存了点钱再加上结婚时的彩礼和嫁妆都在她手上让她有几分底气。
可只出不进钱总有花完的那刻。
这些年她比刚工作那些日子花销小了些,但当年留下的消费习惯还是影响着她,毕竟由奢入简难。
她划开手机,重新下载了求职软件,划了划却心如死灰。
在她脱产的这三四年里,职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原本的行业似乎缩水不少,一圈看下来,适合她的岗位少得可怜。
她叹口气,将手机放到了一边,换了套居家服,将换下来的这套连带着前两天的脏衣服一起扔进洗衣机。又将女儿的衣服放进属于她的小洗衣机。全部做完后,开始坐在沙发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常逸醒了。
小孩的睡眠总是一段一段的,她喂过奶,将女儿放在客厅的爬爬垫好,围好围栏,又开始新一轮的发呆。
最初离职时她觉得世界都变得明亮与宽阔,她出去旅游去见很多朋友,但是时间久了也会觉得无聊。
有人说生孩子是乏味生活的调节剂,她却不这么觉得,或许是她对小孩并没有特别的喜好,哪怕是对自己的女儿她也更多觉得是一份责任而不是毫无保留的爱,所以生育于她而言变成了桎梏。
她觉得很烦躁,很想回到几年前。
可是时间是条顺流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