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门口放的两双鞋子尺码不同,她甚至会一不小心穿一双“鸳鸯鞋”出门。
总之,进了电梯,赵熙红了一宿的脸才逐渐恢复平静。
荷尔蒙上头时人总是不理智的,等一切消散了,赵熙却又觉得荒唐。
她决定不再去回忆昨夜,就让昨夜随着时间成为历史长河里的普通一天。
她也不想纠结今天早上的苏樾影为何比她还要紧张,将一切都归结于作业的那一声“宝宝”。
她甚至一瞬间想要将“宝宝”写在自家的违禁词清单里,却又觉得这对于一个还没有两岁的小孩有些过于残忍。
妈妈叫女儿宝宝,天经地义,她又有什么去干涉。
赵熙从未觉得人类如此需要工作。
走进律所那一刻,陡然加快的节奏让之前的一切得以抛之脑后,前一天的代理词还没总结,比起她和苏樾影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打工赚钱似乎比较重要。
毕竟没人知道苏樾影到底什么时候能重返职场,而常逸作为一只称职的四脚吞金兽,用钱的日子还多。
如无意外过了今年年中,她的新手保护期也要结束,要从授薪律师转为独立执业,过上盈亏自负的日子。
“屋漏偏逢连阴雨啊。”她叹了口气。
接水回来的张乐一恰好从她趁便经过,好奇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她话只说了一般:“这不新手保护期要结束了,有点不舍得。”
“强所找你聊了?”
“还没。”赵熙掏出了电脑:“但是我跳过来之前就说过,一年授薪,后面就提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