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母都不肯接纳,却准了云葳在侧昏睡一夜,即便文昭嘴硬,也是有问题的。她给人掖了被子,起身朝外侧走去:“吾回了,莫再饮酒。”
文昭敷衍哼唧一声,翻了个身,昏昏沉沉入了梦。
齐太后自她的寝殿出来,便拎了秋宁和槐夏过去问话,僵持至大半夜,总算把连日来的事情摸了个通透。
秋宁和槐夏战战兢兢跪在太后殿内,一人身侧立着个凶巴巴的嬷嬷,她们自小是太后看着长大的,自熬不过这番阵仗,竹筒倒豆子,小嘴是一个比一个能叭叭。
“回去吧,吾的人嘴严,不会说出去,你二人自己不露马脚就是。”齐太后心满意足,微微抿了口茶,扬手让嬷嬷们放了二人离去。
翌日清晨,睡得晕头转向的云葳脑子还懵着,就被俩嬷嬷带去了太后殿内,二话不说把她摁在了长凳上。
看着身侧举着竹杖的嬷嬷,云葳心下惶惶,吓得连讨饶都忘了,呆愣愣僵在了原地。
齐太后端坐主位,故作严肃,冷冷问道:“云葳,你可知罪?”
云葳大脑一片空白,话都说不利索,嘎巴了半晌嘴,支支吾吾的来了句:
“太后息怒,臣…臣可以不要官职,不要爵位,臣把阁主信物也交出去了,求…求太后开恩。”
齐太后愁眉深锁,这人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既有勾引皇帝,爬上龙床的本事,今时何必跟吾装傻?”齐太后走去云葳身前,话音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