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该当庆幸,眼前人没学过一星半点的功夫,即便撒泼也没有杀伤力,尚在可控范围之内。
将狂躁的小人摁在椅子上,文昭便松开了吃力而酸胀的手,蹙眉揉捏着自己的腕子。
当着云葳的面带走桃枝,约莫让她受了刺激,失了神智。这人见没了桎梏,便起身直冲房门而去。
“我看你敢!”文昭一个不留神,云葳便够到了门把手。
她顿觉脑勺嗡嗡作响,遂厉声呵道:“回来坐下!”
云葳顿住了脚,当真没再往前。
“过来聊聊。”文昭见她还能听话,便先一步去了茶案后落座。
哪知云葳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攀上自己的耳垂,蛮力扯了那对儿白兔耳珰下来,手一垂便是“叮当”两声脆响,继而两行清泪垂落脸颊,哽咽道:
“臣与陛下,再无私情,您给的,臣还给您。”
白皙的耳垂滴落两滴浑圆的血珠,显得格外刺眼。
文昭深觉错愕,今日云葳的反应过于激烈了。
抽出袖间的帕子,文昭快步上前,试图给人包扎耳垂的伤口。
云葳一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