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想象中又有点不同的是,鬼舞辻无惨并不是受宠的少爷,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继承家产的事轮不到他,父母的视线理所当然的更多倾注在其他孩子身上。
没人认为鬼舞辻无惨能活到寿终正寝,酒井森濑目前所在的时代,比江户、比战国都要久远,这个时期就连医生都没多少,更不要说鬼舞辻无惨这种放到现代都很棘手的先天性疾病。
最近,鬼舞辻家正在准备庆祝下位继承人的成年仪式,古时候的成年礼很早,尤其是武家和官家的孩子,一般十二岁左右就会加冠,在酒井森濑眼里,这还是个正太。
家里的仆人们忙前忙后,庆祝的仪式还未开始,主宅的氛围便与鬼舞辻无惨这边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鬼舞辻无惨和欢声笑语的宴会无缘,只能独自留在房间迎接随时侵袭自己的病痛,突出一个热闹是他们的,雨我无瓜。
鬼舞辻无惨厌恶这种反差,觉得这样凸显出了他是被冷落的孩子,怒气冲冲的挥退了被派来照顾他的两个家仆。
等到四下无人,酒井森濑才从爱心吊坠的形态变回人形,他靠在角落的墙上,双手抱胸道:“没有家仆照顾没问题吗?”
经过酒井森濑的观察,鬼舞辻家确实是个庞大的名门望族,不仅有家仆伺候更衣,面对卧病在床的少爷,家仆们甚至还要伺候鬼舞辻无惨进行五谷轮回的事宜。
鬼舞辻无惨理所当然的说:“不是还有你吗?”
酒井森濑抽了抽嘴角,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使唤起人来毫不客气,可惜他作为现代社会熏陶下的青年,坚持只卖艺不卖身的原则。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酒井森濑向病床上的鬼舞辻无惨缓缓逼近:“我被你的渴求召唤而来没错,不代表我就必须听从你的命令。”
古时候的等级森严,贫民或许早已被磨平棱角,被此时苛刻的制度压迫得直不起腰,但酒井森濑可是出厂年份最新的一代人,一百多斤灵魂二百斤的反骨,谁还不是个家里的少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