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现在,好像也没有必要去朝萨姆发射恶咒,那样似乎也有点傻。就像萨姆说的,这里并不能清楚的看见斯莱特林的新战术,而惩罚一个没有冒犯他们的一年级,似乎也不能增加他的威信。

“新生,带着你怀里的怪东西,离开这里,如果下次我在这里看见你,我就把你的手给折断。”领头的马尔福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有往萨姆的方向看上一眼,他朝队员们说道: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回去吧。”

这种程度的威胁,对于敌对学院来说,可以算得上十分大度友好了。萨姆毫无抗拒的答应下来。反正霍格沃兹很大,她不一定要在这里练习足球。

如果事情只到这里,也许还能算得上近三十年来,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遭遇后,最友善的一次对话。

然后萨姆的足球就突然爆炸了,爆炸的气流在萨姆脸上划出了一些细小伤口,马上就流血了。

正准备跨上扫帚的马尔福,皱眉的看着刚入队的彭斯克,这是对他命令的无视吗?

“我认识那个怪球,叫做脚球,一种麻瓜玩具,肮脏的麻瓜!它玷污这里,我只是难以忍受。”彭斯克补充。他的解释得到了队里几个人的理解的点头。

马尔福还是冷冷看着他,他不喜欢自己的命令被任何理由无视,但是魁地奇杯就要开始了,他不能忍受在最后一年,连魁地奇也输给老对手。为此,他选择暂时性的放过自作聪明的彭斯克。

而萨姆正挥着她的魔杖,可怜兮兮的朝已经拼不起来的足球施展修复咒。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

然后萨姆就突然想起了小天狼星的话,魔咒伤害是没法用修复咒修复的。想到这里,萨姆发出一声响亮的抽噎,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是她最喜欢的球,上面还有火焰工会的前任队长退役前特意给她的签名。

为了怕签名褪色,她甚至特意找斯内普夫人学了加固咒。

显然萨姆的悲伤在斯莱特林们看来还蛮有趣,他们发出低低的嘲笑,满足的准备继续训练。

而萨姆可不这样想,她擦干净眼泪,向一颗暴走的鬼飞球那样,跳起来抓住彭克斯的扫帚尾,哭过的眼睛亮得吓人,咬着牙往彭克斯的扫帚上爬。

彭克斯看着自己的扫帚尾被拽得变了形,用一种明显带着心痛的语气,“你这个蠢猪在干什么!”

他迅速拉高扫帚尾巴,飘起来并且快速升高降低左右摆尾,试图把挂在扫帚上的萨姆甩出去。

但他失败了,他不应该弄坏萨姆的球的,失去偶像签名的球让萨姆完全忽略了脸上伤口被风吹裂的痛,也感受不到在半空中旋转的晕眩感,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抓住那个混蛋,把他的头打得像是破掉的足球。

这种强烈的驱动力,让萨姆顶着巨大的风力,从扫帚尾一路爬到了扫帚杆上。

彭克斯狞笑着飞到更高的地方,同时用手敲击萨姆的指节,他如果有刀子,这时候他肯定刺下去了。他巴不得萨姆从半空中,被巨大的力道摔下去,那活该!

萨姆灵巧的顺着风势,以一个惊险的动作狠狠的踢了彭克斯的膝盖,趁着彭克斯捂住膝盖的时候,借着风力,用脚倒挂在扫帚上。

她的袍子被风吹得鼓起,遮住了她自己的视线,也遮住了斯莱特林校队里其他想出手帮助彭克斯的人。他们一开始觉得彭克斯能简单的解决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但是明显,他看起来需要帮助。

“我有些相信了,也许他就是来偷看我们战术的格兰芬多的预备队员。”诺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场简直像是玩笑的闹剧。

“不,我了解丘奇,他那多愁善感的性格注定了,这种天分的新生,他会像是对待澳洲蛋白石一样,偷偷藏在柜子里,不到最后时刻,他绝不会拿出来。”卢修斯-马尔福看着原处那抽搐得好像发了疯的挪威脊背龙的扫帚,一边咬牙切齿的说:

“明天,不今晚,我们就开始对全院新生进行预备甄选。”再没有比看见老对手那里出现一个天赋闪耀的魁地奇未来之星,更能打击一个即将毕业的魁地奇队长了。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彭斯克的状态简直糟透了,萨姆四肢抱在他的扫帚上,然后在一个风势适合的时候,借着风力坐到了彭斯克的后面,她老道地的用作手肘内侧勒紧了彭克斯的脑袋。

这辈子从来没感受过窒息的彭斯克,脑袋缺氧,完全意识不到萨姆已经坐在他的扫帚上了,他只能迷迷糊糊的操纵着扫把,疯狂的做剧烈抖动。

极速翻滚以及随时可能撞得粉身碎骨的惊险,这丝毫也没有令萨姆恐惧或者为难。她只专注的掐着彭克斯的脖子,另一只手抽出空就往他的肚子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