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敛知和顾云以来的早,两人便在狩猎场闲逛着,其实也没什么风景,都是那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树啊,草啊。
可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只是轻轻的走, 一圈又一圈。
初升的日光洒在他们身上,落下一条长长的影子,两人撒下的影子纠缠在一起,缠缠绵绵而又密不可分。
顾云以拄着盲杖,走在前面,傅敛知跟在身后,踏着他的步子,一下又一下,细细的数着留下的每一个脚印。
这样平静的时光,每一分每秒对于现在的傅敛知而言,都很重要。
在顾云以眼里,如今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影子,但他还是不厌其烦的,静静的陪在傅敛知身边,走过一圈又一圈。
等两人都走累了,人也差不多来齐了,压轴出场的还是皇帝。
这样的大人物,往往都是最后一个才会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端的是什么架子。
傅敛知轻轻的望着高台之上端坐的那个人,眸色复杂,现在的皇帝已经是两鬓斑白,身子骨看着也并不健朗,有种纵欲过度的虚弱感。
也是,就大渊如今这风气,在皇帝身上看到这种疲态也不算很奇怪。
傅敛知和顾云以的位置相距不远,但都在下席,以顾云以现在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毕竟皇帝这次找他来,也不过是为了他手里的那点兵权。
要不是顾云以手里的这点秘诀,这次的宴会估计也就没有他的席位了。
这皇帝倒是下得一手好牌,愣是一点都不放过,逮着一只羊薅。
午宴上,皇帝倒是没提收回顾云以兵权这件事,其实也不能说收回,毕竟顾云以手里那些兵都是自己养起来的,算是他的私兵。
大渊别的地方不好,但在私人养兵这里,倒也放得松,只是私兵不能超过500,毕竟皇帝也害怕,万一私人手下的私兵过多,会影响到他的统治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