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连朱唇都微微发白,像是被吓破了胆。
萧渡玄低头看了沈希一眼。
真是稀奇,胆子这么小,竟然还敢在他跟前玩阳奉阴违的手段,做事的时候是完全不去想后果的吗?
他也不记得他从前这样教过她。
萧渡玄抚过沈希的眼泪,淡声说道:“那萧言是不是可以在这里?”
他的话音轻柔,神情却几乎是有些漠然了。
但仅是那一刻近乎恐怖的惧意砸了下来。
“不、不是,陛下……”沈希怔怔地看向萧渡玄,一时之间脑海里纷杂的思绪跟被清空了似的,仅仅余下骇然。
她惧得太厉害了,心神都恍惚起来。
像是犯了癔症似的,话也不敢说,唯有朱唇哀哀地颤动着,眼泪滚落,像是剔透的宝石。
见沈希这么怕,萧渡玄禁不住笑了。
她就该这样怕的,怕得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才好。
从前宠她太过,直到现今在他跟前她仍是这样娇气地任性着,谎话没完没了,什么姿态都装的出来。
萧渡玄揉了揉沈希的眼尾,动作带着些安抚的味道。
但他的眼底什么情绪也没有。
“朕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萧渡玄平和地说道,“如果是为了忤逆朕的话,没有必要。”
沈希抬起眼眸,她颤声说道:“不是的,陛下……”
她几乎要哽咽了,但她怎么都想不出该如何言语。
沈希在谁的面前都不会这般无措。
唯有萧渡玄,他可以一个眼神就让她陷入至深的恐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