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等其他几个侍女也纷纷走了进来,端着瓷盆侍候沈希梳洗。
“姑娘,奴本来是要叫您的,”玉案笑着说道,“是世子令人传话过来,说您昨日太累了,让我们谁都不要叫您呢。”
沈希微怔了一瞬。
她面色稍霁,还是说道:“不要听他的,是世子给你们发月例还是我给你们发月例?”
话虽这样说,但沈希的眉眼扬着,清美的面容也多了份神采。
侍女们闻言都笑了。
众人围在她的身边,说说笑笑地侍候她用膳更衣,早上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这样的生活平静,在有些人看来甚至是枯燥没趣的。
可沈希却觉得很满足,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这种简单的快乐。
收拾妥当后,她便领着人又去了萧言的居室。
萧言正在喝药膳,平王妃陪在他的身边,颇有些困惑地问道:“所以陛下什么也没说,就将你放回来了吗?”
萧言似是顿了一下,他轻声说道:“母亲,陛下是明辨是非的人。”
他疏朗一笑,说道:“而且祖母也为我暗中周旋颇多。”
想到萧渡玄,沈希心里又有些堵。
昨日萧渡玄的姿态那般明显,萧言定然是能猜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新婚的妻子,还没有好好地拥抱过,就被别的男人给肆意地揽在怀里狎昵。
这样的事,任谁想想都觉得痛苦。
再想到萧渡玄昨天令人递来的信笺,沈希还没有快乐多久的心情又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