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玄的模样太自然了。
他低声问道:“阿言方才说要给小希拿一盏新灯,他还没过来吗?”
萧言过来了,他刚刚去洗了把脸,现在发丝还有些微湿。
他站在水榭的尽头,此刻的神情比沈希还要更加紧张。
萧言的神情仍似是镇静的,可沈希能清楚地瞧见他的外袍都在轻轻地颤抖着,好在有夜风遮掩,没有那般明显。
“臣参见陛下,”萧言压低声说道,“陛下……方才臣的确是去寻灯了,只不过臣记错了位置,并没有寻到。”
这样的情形多么眼熟。
萧言只要稍微有些脑子,定然就能发觉在青云寺的那一夜被他意外当做野兽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样的暗潮实在是太含蓄了。
旁人根本无从窥见,可对当事人来说却是彻彻底底的惊涛骇浪。
但沈希却无暇去思考更多,因为萧渡玄的手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后腰,轻揉慢拢,隔着一层布料,将那纤细的腰身把玩了个通透。
热潮从后腰一直蔓延至全身,痒意酥麻缠绵,她的指骨都在不断地震颤着。
平王妃的目光仍落在萧言的身上,并没有发觉他们之间的隐秘交缠。
可萧言在知悉这桩晦涩事后还不能明白吗?
他的眼神带着少许的惊愕,亦有些尴尬的无措。
沈希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萧言全都看出来了,强烈的羞意让沈希连头都要抬不起来,萧渡玄身上轻微浮动的暗香更令她想要逃避。
既幽若未闻,又压抑绵密,细细地侵占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