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吵吵闹闹的,十分喧嚷。
沈希牌玩得越来越娴熟,刚开始教她的贺三郎也常常吃瘪,他将手上的玉扳指推到她的跟前,耸着肩笑说道:“不玩了,如今舅舅也玩不过你了。”
她将玉扳指推了回去,轻笑着说道:“这可不成,是舅舅先开口要玩的。”
“你将酒钱付了便是。”沈希眉眼微扬,“玉扳指这物什我又用不上。”
贺三郎满身少年气,他弯唇一笑:“成吧成吧,不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回头后悔了又来向我讨要。”
沈希娇气地说道:“我才看不上呢。”
还没过多久,她身上的倦怠和压抑感便全消失不见了。
灿阳之下,沈希像是一朵开得娇艳的花,重新焕发了生机,朱唇扬着,眉眼灵动,神情快活又恣意,连那纤细的体态都更为摇曳生姿。
顾长风就是这时候看见她的。
他正打算上楼梯去往雅间的脚突然就停了下来。
有一种人就是如此奇妙,沈希明明是和一众人挤在大堂里,却仿佛是会发光一样,在瞬间就夺去了顾长风的目光。
他和侍从摆手示意了一下,然后走到了沈希的跟前。
如今京中已经因沈希的事天翻地覆,顾长风亦整日忙得焦头烂额,但眼见她还能这样快乐地玩,顾长风便觉得这苦心的谋划都是有意义的。
这些天寒江的水都被萧渡玄给来回翻腾了两遍。
最终寻出了两具男子的尸身和一些残肢,刑部和大理寺连夜之间破了三起大案,轰动整个上京。
朝野内外都以为皇帝是有心整顿。
没人知道,萧渡玄的初衷只是想要找到沈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