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咄咄逼人地说道:“江左是您治下最平和富庶的地方,您说我有什么去不得的?”
萧渡玄最不喜欢她提到的有两件事。
一个是在燕地的那两年,一个是与萧言的婚事。
那是沈希最昭然的两次背叛。
然而她现下是什么都不顾了,硬要拿这个来刺他。
萧渡玄的指节微屈,扣在轿辇的扶手上,指骨按得有些发白。
理智在言说要冷静克制,但情绪还是在不断地翻涌。
在万人的殿堂上他都能保持沉静,没有道理在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面前,会控制不住情绪。
萧渡玄眸光暗沉,他最终低声说道:“你先回去,小希。”
“兹事体大,”他轻声说道,“我们下回再说。”
萧渡玄在竭力地隐忍,但沈希根本不领他的情,她侧过脸去,清美的面容带着冷意:“我的事,您就不必多管了。”
多残酷的小孩子。
昨天还乖顺地投入他的怀里,今天便又开始这样忤逆他。
萧渡玄额侧的穴位突突地疼,很久没有人能叫他的心绪这样作乱了,然他拿沈希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得按捺住情绪送她走。
“别生气,小希。”他低声说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腿上的伤养好了再说。”
沈希没有理他,侧过脸后更是连一个眼神也不给了。
萧渡玄站在高台之上,第一次感到一件事是这么的棘手。
她难道不应该渐渐原谅他,并开始对他怀有男女之情吗?为什么还想跑得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