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如果真的还没好起来,萧渡玄哪里会允她从行宫离开?
“陛下,我不知道您误会了什么,”沈希从他的怀抱里挣出,容色极冷,“但我对您从来就只有孺慕,您是皇帝,我哪里敢对您有非分之想。”
她的声音很轻,但言辞间尽是讽意。
“而且我的身子早就好了,”沈希轻声说道,“这几日没您摧折,比先前还要康健得多。”
她处在下位,那双眼里写着的却全是高高在上的傲慢。
萧渡玄的神情微怔。
该说沈希不愧是他一手养出来的人,连说话方式都同他相像到了极点。
但她的傲慢是从哪里来的?
萧渡玄的眸光摇晃了一下,蓦地想起萧言和顾长风在沈希跟前乞怜的情形,她很少会向他们投以更多的目光。
沈希是居高临下的,她傲慢地面对向她乞爱的人,漠然地看着他们为她低下头颅,臣服在她的裙下。
那时他很满意沈希的冷情与克制。
如今想来,哪里是冷情与克制?那分明是纯粹的傲慢,是无情人对有情人的目光。
只是萧渡玄从来没有想过,沈希有朝一日也会这样看向他。
心底的情绪像是燎原的野火般在疯狂地灼烧着。
情爱之苦,噬火焚心。
放在数年前,萧渡玄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到,他也会尝到这种求而不得的滋味。
这天下都是他的,就没有他不能够得到的东西。
萧渡玄不屑于去领略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