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认错的速度让她惊诧,“我不看,你忍一下,我很快就好。”
将药膏的盖子旋开,作势要挤到手指上,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和在床上的声音重合,谈画在心底感慨不愧是医生,说起这些来脸不红心不跳,她自愧不如。
情急之下她直接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夺过药膏,“不用麻烦,我自己来。”
柔软的触感和传来的温度让他怔了一瞬,按下心头的躁动,面上没有表现出半分,“你能看见吗?”
表情和语气都颇为正经,贺为聿似是不放心她,谈画不想谈论这种话题,又躲不过,欲哭无泪道:“我不用看……我能找到的,你相信我。”
“那好,如果不行的话我再帮你。”
“嗯,”谈画想把人赶紧送走,等了半天没见他有要挪动的迹象,急得开始赶人,也不顾这里是贺为聿的地盘,“那什么,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饶是她脸皮再厚,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做那么羞耻的动作。
手一直紧紧捏着被子,贺为聿发现她指甲边缘有干涸的血迹,顾不得先回答她的问题,“疼不疼?”
流露出的关切和心疼让谈画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战况激烈到她指甲都劈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贺为聿的后背应该相当惨烈。
先前不觉得,被他这么一说谈画还真的觉得有点刺痛,她本来就娇气,也不藏着掖着。
“疼。”
未尝没有撒娇的嫌疑,贺为聿很快拿了医药箱过来,给她做简要的处理,先用酒精消毒,原想涂完碘酒后缠上纱布,谈画觉得不方便,坚持贴了张创口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