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没遇见别人,就算有也会以为他们在打情骂俏,贺为谦走到花房才停下,谈画的手都要被他拧断了,手腕处红了一圈。

“我有话跟你说。”

“说就说啊,你没事动什么手?疼死我了。”

贺为谦垂在身侧的手张开又合拢,他自认为没用什么力气,指腹捻了捻,似在回味那细腻的触感,难得没计较她说的话。

“抱歉。”

这两个字很少从他嘴里说出来,具体是为了什么不得而知,这是贺为谦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低头。

谈画不屑且不忿,贺为谦一看就知道她憋了一肚子要骂他的话,咳嗽了两声,自以为放软语调,

“你有什么脾气朝我发,不过别太任性了,爷爷有高血压受不得刺激,又刚住完院,你也不想他这么快又进去吧?”

玻璃花房内有娇艳欲滴的玫瑰,也有亭亭玉立的郁金香,月季开得正盛,蔷薇吐露暗香,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不乏名贵的品种,五颜六色却错落有致,俨然一片花海,站立在里面的一对男女远远看去仿若一对璧人。

贺为聿静静地看着,脚下是青石板路,许久后转身离去,留下一个落拓的背影。

第七章

谈画在心里默念“不生气”,为这种人气坏身体不值得,被他不要脸的言论震惊到了,她眯了眯眼睛,无语至极,“你还挺会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