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先天性心脏病,经不住吓,不等他说什么,谈画给了他个白眼,头也不回地离去。

给他留下的只有呛人的汽车尾气,贺为谦捂住口鼻,脚踩油门,跟上了她那辆宾利。

两辆豪车一前一后驶离贺家公馆,绕过繁华或寂静的街道,驶入负一楼停车场,贺为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最终在她身侧停下。

上楼的按钮已经被摁亮,贺为谦注意到她手里拿着张湿巾,反复擦拭着手腕,连皮肤都搓红了,正是他刚才碰过的地方。

贺为谦眉心出现了一条浅浅的线,他明白吵架从她那得不到好处,说多了容易造成误会。

她不待见他,实在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电梯门打开,他往前迈了一步,公事公办道:“是爷爷让我送你回来的,包括方才在花房,也是爷爷的意思。”

“婚约的事我比你更急,但现在不是时候,得稍微往后面放一放。”

谈画低头把玩手机上亮晶晶的链条,对他说的话不很在意,这门婚约本来就相当于一纸空文,贺为谦的意见不重要,她想要的人是贺为聿。

至于他的态度变化,大概是满意她识相地选择退出,才肯屈尊降贵地和她交谈。

直到她从电梯里走出去,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从贺为谦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圆圆的头顶,发丝柔顺,背影清瘦,他突然产生从未有过的感觉。

等视线被阻挡,贺为谦如梦初醒,发现自己没有按楼层,电梯已经在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