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画指了指摄影师手上的相机,被尖锐物品砸中,这种精密仪器受不得磕磕碰碰,蛛网一般的裂缝攀附其上。

不顾逐渐走远的谩骂声,谈画抬了抬下巴,见怪不怪,

“拍摄继续,下次遇到这种事不用忍着,实在不行就来找我,哪怕贺为谦本人来了都没用,他只有点脑子都不会放任自流。”

假如是寻常模特耍大牌也就算了,祝思媛声称和小贺总关系不一般,虽然不知真假,但他花名在外,也不是全无可能。

谈画是邹家的大小姐,又是贺为谦的未婚妻,她的话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只是都说她对贺为谦情深不移,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拍摄照常进行,谈画没把小插曲放在心上,接下来一整天没再出岔子,做完手头上的事,她和穆书语打了个电话,说和朋友有约,不用给她送饭。

以为她有私人行程不方便说,谈画没有朋友,所以这番话只是托词,真实目的是要去找贺为聿,给他个惊喜。

当然,也可能是惊吓。

谈画没有贺为聿的联系方式,不过她知道医院和科室,有他那张极具辨识度的脸加持,再不济她可以问医护人员。

她乘车到达市人民医院,在门口下了车,这具身体对医院并不陌生,相反很是熟悉,她依据导览图坐电梯直达六楼,很顺利地找到他的办公室,透过副窗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特意算准了时间提前从公司离开,还没到下班的时候,应当不会这么不巧,一位路过的护士叫住了她,“您好,请问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