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鼓励着,邹嘉逸上一次见她弹琴还是在小时候,小小的人儿足尖都触不到地面,穿着白色公主裙,琴却弹得极好,老师毫不吝啬夸赞,他作为哥哥与有荣焉。

后来她办个人独奏会,他在外地上学赶不回来,遗憾了好一阵子。

谈画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出风头倒是其次,她很久没弹过琴,有些心痒痒。

原主回国后一直在忙工作,家里放台钢琴是摆设不说还占地方,邹家倒是有一台,至于谈画,她要处理爷爷的后事,还要为了公司奔走,自然没有那个闲情雅致。

正在怂恿着身边朋友上台的旁观者闻言都看了过来,其中有几位和谈画刚认识的,也开始起哄,谈画没再推辞,施施然向琴走去。

裙子是露背设计,一双蝴蝶骨形状优美,背薄而直,谈画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的注目中手指轻搭上黑白琴键。

她弹的是一首经典的曲目,很欢快,情感充沛又不失技巧性,指尖灵活地跳跃,生来就是一双适合弹琴的手,沉浸在这浪漫的琴声之中,直到弹毕默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众人的兴致更高,想让她再来一曲。

贺为谦早就回到了宴会厅,脸白得不太正常,他总不可能顶着巴掌印走来走去,仔细观察他腿也有点跛,面对谈画,他罕见地生不起气。

被人群围在中间的女孩永远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仿佛她天生就该被人捧在手心,他远远地观望着,以更为清醒全面的视角。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溜走,她真的有哪里不一样了,不再只看得到他,像蒙尘的璞玉,再也掩盖不住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