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贺为谦顺着来之前贺为聿望的方向看去,现在那正站着谈画,小鸟依人地靠着她的表哥,巧笑嫣然,和方才的疾言厉色判若两人。

他当然不会以为贺为聿对谈画有兴趣,只当是巧合,以谈画的孤傲清高,不会把除他以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她就像中了邪,现在对旁人都能笑出朵花来,唯独对他没有好脸色,这么想着,杯中的酒都苦了几分。

脸上的灼烧感未褪去,她的高跟鞋踩在他脚上,想都不用想肯定青了,桩桩件件让他烦闷不已,突然就有了倾吐的欲望。

有些话对旁人说不得,他也不是嘴碎的人,可面前是他的弟弟,同为贺家人,想来会理解他的处境。

“有些女人也就是看着好看,实则内里又是另一副面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样的可招惹不得,得趁早远离。”

旁边的人投过来一眼,似是对他这番莫名其妙的话不解,贺为谦也不再跟他打太极,

“你说爷爷到底怎么想的,非要把谈画嫁给我,她脾气暴躁、蛮不讲理、牙尖嘴利,又娇气得很,哪有一点名门千金的样子,仗着有邹家给她撑腰,嚣张跋扈,这是娶老婆吗?娶个祖宗还差不多,让她来当贺家的少夫人,我丢不起那个人。”

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积攒的怨气一次性发泄出来,他对曾经的谈画说不上喜欢,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贺为聿静静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再说我根本不想结婚,结婚有什么好,天天对着同一张脸不烦吗?女人如衣服,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互相解决一下需求,各取所需,我还没玩够,不想被一桩婚事锁死。”

“我也没心思跟对方演戏,明明比陌生人还不如,非要在外人面前装出恩爱的样子,虚伪。”

这段话的指向很明显,他们兄弟俩深有体会,反正贺为谦的感触很深,贺经赋和章千凝的演技是一等一的好,他不知道在他们各自身侧见过多少张脸,早已生理性地反胃,自然不愿意再陷入这样的关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