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一丝不苟的人表现出另一面,贺为谦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有些玩味地看他,在看到他肩膀的痕迹时短促地笑了声,大概是以为终于和他有了共同话题,贺为谦今日格外有谈兴。

“有女人了?”怕他不好意思,又道:“我可是都看见了,作为过来人,你瞒不过我。”

暧昧地指了指衣领边缘,贺为聿不用低头就知道他在说什么,没有否认,欲盖弥彰地遮了遮,在贺为谦看来就是他猜对了的证明。

“哪家的人?”

“不想说?得,我不逼你,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

他就说这不近女色的好弟弟怎么突然会替谈画说好话,合着是铁树开花,女人都有小性子,大约是这阵子深有体会,看样子被调教得还不错。

“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一直不出声的贺为聿喝了口红酒,微乱的头发显露出不羁,“会把她带回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等着,”贺为谦也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孩能把他这苦行僧一般的弟弟拉下神坛,听他说要将人直接带回家,“这么认真?不多试几个?”

贺为聿压下嘴角,对他的话不太赞同,贺为谦点到即止,正是上头的时候,不强迫他接受自己的想法,只是惊讶他们贺家出了这么个情种,也是难得,“当我没说,不过别怪哥没提醒你,别栽得太快,人总要多为自己着想。”

“真心这东西,反正我是没见过。”

摩挲着酒杯,底下结伴的男男女女,有几个没有利益牵扯?贺为谦牵起嘲讽的弧度,笑得薄凉。

贺为聿接了个电话,兄弟俩就此别过,贺为谦听着钢琴曲,望向那个小女人,贺为聿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转悠,像受了牵引一般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