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画搅动着碗里的粥,阳光透过窗棱落在她脸上,白得近乎透明,红点没有这么快消,仅仅是淡了一点,在贺为谦看来像是被针扎出来的出血点,在皮肤上全面铺开,他看着心也像是被反复碾压,有一瞬间的疼痛。

被她的话弄得脚步一滞,没来得及思考真假,谈画欣赏完他的怔愣,小口地尝了一口粥,“骗你的。”

贺为谦为自己的失态尴尬地咳了咳,他从宿醉中醒来,到接到消息,中间没有休息过一刻,不然也不会被谈画唬住,她如果对花粉过敏,早在公馆时他就会知道。

“有事?”

“我来看看你。”

秘书帮他拿了张椅子坐下,姿态像看望下属的领导,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客人,曾经对他和颜悦色的穆助理漠然地站在一侧,秘书只能自己动手。

“你这消息还真够灵敏的,要是再来晚点,我过敏都要好了。”

谈画不声不响地刺他,过敏是昨天上午的事儿,最迟下午也会收到消息,可他过了差不多一天才出现,未免太没有诚意。

事情因他而起,贺为谦没计较她的阴阳怪气,昨天他有朋友过生日,办泳池party,谈画痒得浑身难受时他正被比基尼美女围绕着,喝得烂醉如泥,到早上才醒来,愧疚又深了一层。

贺为谦自进公司起很久都没这么放纵过,他最近不光在谈画这碰了璧,事业也不大顺利,因为丢掉的那块地和工作表现被老爷子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顿,他来者不拒,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头到现在还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