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真心被曲解,贺为谦有口难辩,“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谈画被念得烦了,把粥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你能不能快点滚啊,非得让我说得这么直接吗?我这不欢迎你,你能不能要点脸?”

“谈画,我好心好意……”

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又来了,谈画身上发痒,脾气也变得暴躁,“谁要你好心好意,你想知道我对什么过敏是吧,行,我现在告诉你,我对男人过敏,你要是觉得愧疚就离我远一点。”

“书语,送客!”

医院人流量大,他堂堂那么大一个集团的总经理,连人带东西一起被扔出去,总归不大好看,传出去对他也不利,贺为谦和自己的秘书面面相觑,面色难看至极。

对着虚空踹了一脚,一大早吃了闭门羹,贺为谦可想而知有多生气,面部微微扭曲,和贺为聿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端正严肃,衬得暴怒的贺为谦像个小丑,想起贺为聿也在这工作,对他的出现没有太惊讶,被气得狠了,甚至没想过皮肤科和神经外科不在一个楼层,经过他身侧时拍了拍他的肩,并未多言。

贺为聿进入病房,谈画见到他换上柔和的神色,招呼他一起吃早餐,好像刚才对贺为谦发火的人不是她。

窗户被打开一侧,给房间内通风换气,风夹杂着清晨的雾和草木的味道,清新好闻,心脏的不适感随之褪去。

谈画跪坐在床上,把属于贺为聿的那份早餐拿出来,殷勤周到,算是对他照顾他的回报,吃饱睡足,话也多了些,话题集中在贺为谦身上,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不吐不快,把他的恶行一桩桩一件件都摆了出来,用词犀利,毫不留情。

整个过程,贺为聿始终默默听着,充当忠实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