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了下来,一下就抓住了重点,若不是有人指点,没人敢轻易得罪贺家。
“谈小姐的表哥,邹嘉逸邹总,他帮忙牵线联系了我们的对家……”
邹嘉逸做了就不怕他查,压根没想要掩饰,邹家不做房地产,如果要说服这几个合作商肯定得拿出不小的诚意,但他将矛盾转嫁就不一样了,既不用承担风险,又能恶心人。
和贺家合作固然好,但贺氏体量大,会压缩盈利空间,小公司也没什么话语权,退而求其次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对方没贺氏有名,在业内也排得上号,更重要的是愿意让利。
邹家不缺人脉,又有邹嘉逸打包票,趁贺为谦不察,轻而易举地撬了他的墙角。
看似不痛不痒,但邹嘉逸十分清楚他目前的处境,足够让他烦上好一阵子。
“很好,又是他。”
贺为谦面上笑着,眼里冰冷一片,也不管衣服都没换,胡子拉碴,直接命令道:“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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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画对贺为谦的麻烦一无所知,醒的时候恰好是八点整,贺为聿替她设好了闹钟,用的是很温柔治愈的纯音乐。
她在床上完完整整地听完一曲才下床,常穿的睡裙被叠好放在床头,她顺手拿起套上,走路的时候手扶上了腰,也没有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