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贺为谦心生埋怨,这牛脾气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娶个女人就像要了他的命,在贺经赋看来娶了就娶了,跟邹家联姻有利无弊,把该做的工夫做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把事情闹得难看,贺经赋心想,怕是不那么容易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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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画要在医院待到后天出院,反正她出去以后除了家无处可去,在这多住几晚能让亲友放心,又能经常见到贺为聿,安心地在这住下。
白天贺为聿没空陪她,她就用纸或者平板画设计稿,一连两晚贺为聿都替穆书语守夜,只是不管谈画说什么,他都不肯上床陪她一起睡,坚持要睡沙发。
理由是她大病初愈,不想影响她睡眠,倒也说得过去,谈画看不惯他一直推脱,觉得挂不住面子,吐槽他睡都睡了还这么端着,贺为聿很无奈,仍不愿意松口。
由于贺为聿的缘故,医生对她额外照顾,今天按例来查房,不过不同的是多带上了一个人,长得慈眉善目,应是专家或者教授一类的人物,主任说话的时候,他就站在一边用笑眼看着她。
眼神和外公很类似,出于长辈对小辈的关照,是以谈画并没有觉得不舒服,不等她开口问,这两位当着她的面互使眼色,她好奇的这位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时明煦,原先是神外的医生,不过现在已经退休了,贺为聿是我的学生。”
听他说起神外,谈画大概猜到了一点,等他说完后她甜甜地喊:“时老师好。”
说着就要起身,时明煦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也不在乎这些虚礼,让她在床上好好坐着,以后机会多得是,茶下次再喝也不迟。
“等会被小聿看到了,他跟我急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