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的小孙子表面好脾气,但比任何人都有主见,贺为聿不愿意的事情没人逼迫得了他, 能点头同意,想必也是考虑后的决定。
贺英韶心头最后那点犹豫散得一干二净, 你情我愿,皆大欢喜,竟然被贺经赋说中了,看自己儿子都顺眼了起来。
事情终于敲定,顺畅得不可思议,除了两个客人,在场的无一不松了口气,要是老爷子不高兴,谁也别想好过。
谈画早在说出要征求贺为聿的意见时就有了数,听到他的回答后才真正落下心,倒不是怀疑他,只是她贸然上门,没有事先商量,有赌的成分。
“邹总,”贺为聿对邹嘉逸礼貌颔首,对谈画客气地道:“谈小姐。”
他们不熟,勉强算是未婚夫妻,才刚刚确定关系,这么称呼不近不疏,但谈画还是有些失望。
她看到贺为聿的视线缓缓下移,盯着她搭在邹嘉逸胳膊上的手,谈画有些疑惑,但她显然没有这个自觉,只觉得手背的温度在逐渐升高。
表哥因为他们磨磨唧唧心生埋怨,谈画怕她一松手他就会做出什么事,所幸贺为聿没有停留太久,很快便移开了。
横竖贺为谦和谈画从未公开宣布订婚,现在换成贺为聿也无伤大雅,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解释,就圈子里的人知道,贺英韶也懒得再考虑别人怎么说。
聊完后外边夜色渐深,公馆内外灯火通明,贺英韶再次留他们下来吃晚饭,谈画没答应。
就像靠近贺为谦会没来由地心慌,早在第一次踏入这里,谈画就喜欢不起来,总觉得冷冰冰又压抑,好像曾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让她感觉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