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他想起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让谈画沦为笑柄;
他想起妈妈对她贬低谩骂,从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连他也是话里带刺,仿佛她是有着血海深仇的对家;
他想起三十岁生日,女伴“失手”将谈画的礼物扔进了江里,议论声迭起,他没有维护过她一句。
因为他的态度,朋友对谈画多有轻视,在宴会上喝多了酒捉弄她,把她关到酒店顶层房间的阳台上吹了一整晚风,第二天发起高烧。
……
可谓是劣迹斑斑,谈画不是吃闷亏的性子,她总会报复回去,别人说一句,她能顶十句,把人说得满脸通红、下不来台,不会因为章千凝是他妈妈,就对她多有优待。
邹家当然不会放过欺辱谈画的人,朋友家破产的破产,出国的出国,见识了邹家的厉害,到后来就算议论谈画,也只敢背地里说一说。
她的反抗激起了贺为谦的兴趣,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追着他不放手,都到这种程度了还要死乞白赖地缠着他。
圈子里说谈画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正主本人并不怎么相信,她做着追求他的事,眼中却没有多少情意,但那又怎样,这不妨碍贺为谦继续不把她当一回事。
在一个微风拂面的艳阳天,这次谈画隔了许多天才出现,贺为谦差点以为她要放弃了,还觉得无趣,更感叹真心的廉价,就这么容易退缩,说什么喜欢他?
她的态度淡了些,可能是因为脸色很差,画了妆也能看出白得发灰,贺为谦拿乔,打量了一眼就抽回目光,继续打桌球。
有别人在场,谈画的意思是能不能先回避,想单独跟他聊,被贺为谦拒绝,说没什么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