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画没因为他误会而生气,她猜想贺英韶暂时不知情,不然不会任由贺为谦胡来,就算他知道,谈画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吃完饭谈画和贺为聿一起打扫办公室,说是帮忙,大部分活都是贺为聿做的,他怕碎片割伤了她的手,让谈画在一旁看着。
少了许多东西,桌面上光秃秃的,贺为聿不在乎这个,他把谈画抱到腿上,碰了碰她的唇,将头埋在颈窝,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从昨天到现在,谈画察觉到他的脆弱,不止是太累这么简单,现在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她就更不会置之不理。
本想吃完饭陪他在沙发上一起午睡,谈画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监督他上完药以后,用力地回抱他,联想到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狗,再有不舍,也只能先离开。
谈画拎着饭盒包,在医院大厅遇见牧唐,问起他当时的具体情况,牧唐受了一肚子气,有告状的机会,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交代了个完全。
比如贺经赋一来光紧张大儿子,看见他头上的纱布心疼到不行,对着贺为聿就是一通逼问,连给旁人说句公道话的机会都没有。
说他还要去公司,你这样让他怎么见人,又让外人如何看待贺家,如此云云。
牧唐就奇了怪了,贺为谦纯粹是自作自受,怎么能全怪到贺为聿头上,再说贺为谦的脸金贵,也就是破点皮,能有外科医生的一双手金贵吗?贺为聿还要给病人做手术,怎么不见贺经赋动脑子掂量掂量?
想要站出来辩解,被贺为聿拦下,牧唐跟他认识多年,偶然得知他是贺家的小儿子,原先还惊讶于他的低调,到这份上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