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性大,一坐下来就将贺为聿接下来的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我看饭你还是不要做了,厨房里油烟味重,做一日三餐也很耗神,就跟之前一样,我让书语送过来。”
“家务交给保洁,该花的钱不能省,万一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我这可都是为了你着想。”
最后一句谈画加重语气,表示她没有半点私心,不是为了自己今后的“□□”,她说完后点头表示赞许,偏偏贺为聿要重复一遍,“嗯,我知道画画是为了我好。”
“……”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这么定了。”
就从下一顿开始,贺为聿非说早餐就几个盘子,直接放进洗碗机,还给她洗了一碟青提,谈画在客厅里转悠,把水果吃完回书房赶工。
又听见了对门的声音,谈画搬来这里谁都没告诉,却出奇地热闹,上门的人一波接一波。
有教训在前,这次谈画谨慎了点,先透过猫眼,发现确实是一个陌生男人没错,个子和身形和贺为谦不符,重点是穿了一身外卖员的衣服。
“你有事吗?”
男人转过身,站得笔直,是那种没什么记忆点的长相,他看见谈画从对门走出来,半点不惊讶,连单子上的住址都没有核对,“是谈小姐吗?”
“是我。”
“这是您的花。”
谈画一早就看到了那一捧黄玫瑰,鲜艳欲滴,花瓣上挂着水珠,释放着浓郁的香气,让人很难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