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画装作继续玩手机,实则注意着他的动向。
“不是助理。”
“那是……男朋友?”
“阿聿,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贺为聿这下没法暗中观察了,他站定,像在心里彩排过千万遍,手上提着垃圾袋,偏生被他说得郑重又认真,“画画是我的妻子。”
谈画很喜欢听他这么介绍她,一点都不轻佻,带着中年人的老成稳重,却不古板,有种别样的亲昵,像是经过了多年积淀的情感,如美酒一般,历久弥香。
每到这时候,谈画觉得贺为聿真的很喜欢她,但她又想不起来她做了什么,能让他这么喜欢。
说完贺为聿就走了,谈画注意到他泛红的耳尖,轻笑了下,理发师惊讶于她年纪轻轻结了婚,毕竟她看上去也才二十出头的样子。
唠家常一般问起了贺为聿的情况,像个知心大姐姐,不让人反感,谈画也乐意多说几句,聊到他的职业,谈画道:“他是个医生。”
“医生啊,那可不得了。”
说医生辛苦,医生家属也不容易,谈画这会不走神了,常人对医生有滤镜,遇上贺为聿以后,她不光没改变看法,还深以为然,认同地说:“嗯,他是个很好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