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谈画听话地松手,“没捏疼吧?”
说完就去掀他的衣服,意识到有别人在场才讪讪地放下,借着参观的由头逃开了,衣帽间里有四五位收纳师同时工作,不得不说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她在旁边看了半天,愣是没挑出错来。
回到客厅,没看到贺为聿,顺着搬家师傅的指引来到阳台上,谈画在几步外停住,阳光笼罩着他,风吹动他的头发,身量颀长,人淡雅如竹,谈画还是感觉到了一丝躁。
他和那头说了什么,谈画没听清,在他挂断后才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问我们下午能不能回去。”
“去啊,上次不就说要吃饭吗?择日不如撞日,又或者,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他们的31周年结婚纪念日。”贺为聿说的时候带上了讽意。
“有宴会?那就更要去了。”假设是普通的家庭聚餐,不会在乎贺为聿一个不受宠的儿子,有他没他都一样,除非是想做给外人看。
谈画岂有不去的道理,儿子和儿媳不在场不合适,她不会主动留下话柄,再说有很多人对她和贺为聿的婚姻状况好奇,何不满足他们的窥探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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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纪念日在贺家公馆庆祝,邀请了圈里的知交好友,来的都是排得上号的人家,邹家也在被邀请之列,但很明显,邹世邈和邹嘉逸都没打算给这个面子,仅仅差人送了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