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画抽出脖子下的枕头去打他,也没能逃过“被吃”的命运,贺为聿说她躺着就好,不用动,但她免不了腰酸背痛,第二天直接没能下床。
缓了好几天,在此期间谈画对贺为聿避如蛇蝎,借着工作的由头早出晚归,直到被贺为聿按着促膝长谈,听他保证会有所节制后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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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袖吊带被替换成风衣外套,伴随着连绵阴雨而来的是侵入骨髓的湿冷,温度断崖式下跌,好不容易放晴,人们都从家里走出来,与久违的太阳打个照面。
“云甸”一年365天营业,全年无休,前台穿着长度未及膝盖的职业装,丝毫不受外边的天气影响,用标准化笑容迎接客人。
贺为谦一行人行至楼下,一楼的LED屏上转播昨晚“云想霓裳”年度时尚盛典的画面,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线中,贺为谦先停住脚步,后边的人一个脚刹,距离撞上去还有不到一厘米。
有了阳光也没暖和多少,阴凉处更甚,贺为谦穿得单薄,外套被他拿在手上,手背有针孔的痕迹,贴着医用胶带,明显是从医院刚打完点滴出来。
手腕处的纱布早就拆了,狰狞的疤痕攀附其上,是割腕留下的印记,他解开了袖口的扣子,也不怕被人看见。
贺为谦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深沉了很多,不复贵公子的矜持,而是多了颓丧的意味,在看到谈画的时候除外,死寂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其他人看着他欲言又止,谁也不好触他眉头,心想这都能看到谈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索性陪他在大厅中央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