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鸿羽攥紧双拳,叫来的女人怕惹上麻烦,早就一溜烟地跑了,见贺为谦将矛头对准了他,其他人往旁边挪步,对他避之不及。
“你别太过分。”
他咬牙切齿,贺为谦无视他的怒火,“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我不知道?看我一次次拒绝谈画,你是不是很高兴?觉得很爽?”
“你应该感谢谈画看不上你,不然……”他用玻璃瓶拍了拍他的脸,像在逗弄路边的流浪狗,卓鸿羽满腔愤怒散了个干净,恐惧在他心中升起。
原来他的想法被贺为谦看得清清楚楚,亏得他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心下暗爽。
贺为谦说出来也只觉得讽刺,他明白又怎样,不还是放纵自己和别人一次次轻贱谈画,伤透了她的心。
他可真是个混蛋。
渐渐地又有人说话了,听着像是劝和,实则暗含挑拨,卓鸿羽也喝了酒,他不想中了别人的计,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往贺为谦脸上挥去。
酒瓶掉到地上彻底碎成了渣,是一个开战的信号,贺为谦正愁无处发泄,跟卓鸿羽扭打起来,包厢就这么点大不够施展,劝架的人容易被波及,由一对一,发展到了打群架。
逮住一个人就往对方身上揍,也不管对面是谁,贺为谦战斗力最强,多半是冲他去的,会所经理劝不住,又都是各家的公子哥,出了事他付不起责,一个电话将他们全都送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的门大开着,冷风足以让人清醒,贺为谦背靠着墙,手里把玩打火机,冷眼睨着对面的人,看他们抱团取暖,嗤道:“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