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你走吧。”邹嘉逸明白从贺为聿这要不到答案,他松开了他,又看向那副遗像,愿意放他一马,不想扰了这里的清净。
“邹老先生还好吗?”
“能有多好?”
失去了谈画,能有多好?
更何况外公不知道画画没抢救成功,邹嘉逸盼着他醒过来,又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他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想瞒住也不可能,摆在他面前的,是无解的难题。
“我不会放过贺为谦的,你们最好有这个心理准备,下去陪画画,他还不配,但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不会让他好过。”
“我知道了。”多说无益,贺为聿走之前再贪恋地看了一眼谈画,将她的音容笑貌刻在脑海里。
贺为谦躺在水泥地上,雨水混着血肆意冲刷,在他身下扩散开来,肉眼可见有许多伤口,气息微弱,却在他经过的时候,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你怎么来了?”自出事起,贺为谦没回过家,他想当然地以为是贺家派贺为聿来的,没多久纠结这个,“你见到画画了吗?你告诉我,她没死对不对?”
“这是他们演的一出戏,故意惩罚我的,想测试我对谈画是不是真的没有感情,你去告诉他们,我知道错了,我喜欢她,我爱她,是我发现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