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谈画就地给他们开了个小会,余下的时间都在实体店里监工,晚上人流量逐渐稀少,谈画跟工人确定完接下来几天的进度就准备回家,司机到停车场等她,谈画回了消息,拿起包来到这一层的卫生间。
瓷砖上溅了些许水渍,谈画经过时避开,以免滑倒,商场里卫生间的装修很奢华,角落里放着无火香薰,有专门的柜子存放女性用品,需要时可自行取用。
卫生间除了她没别人,风从窗口灌入,令谈画瑟缩了一下肩膀,打开水龙头冲水,镜子里的女人头发长长了些,边缘仍然齐整,是该找时间打理一下了。
谈画拿起放在洗手池边缘的包转身,面前闪过一道黑影,她被拽进了卫生间,门轰地合上,而她的背则抵上门板,硌得她骨头疼。
形成的肌肉记忆促使谈画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贺为谦和她之间的距离不到一臂,宽阔的背将光线的来源挡住,视野暗了一大半。
心脏倒也不疼,贺为谦紧接着道了歉,还有一丝懊恼,他一看见她就克制不住自己,别的话他没说,知道谈画不爱听,手伸过来,被谈画“啪”地打掉,“别碰我,离我远点。”
有力气打他,那肯定是没事了,多余的情绪很快散去,贺为谦如她所愿地后退,“那你想让谁碰你,贺为聿吗?”
压迫感减弱了一些,谈画边想她转身开门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边答:“反正不会是你。”
“你为什么会在这?”
“你很关心?”贺为谦貌似懂得了什么叫适可而止,紧接着道:“你做生意前都不弄清楚的吗?你表哥没告诉你?江跃广场是贺家的产业,我来这视察。”
谈画很平静,邹贺两家的商业版图铺得很大,这不奇怪,“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贺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