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为聿在向她示好,谈画明白但没接受,他对自己太没信心,如果不找出根本原因,以后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轻易地陷入患得患失中自我折磨。
这几天出差,既是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让贺为聿学会冷静,也是给谈画自己一次认清自我的机会。
一切等她回来再说。
*
半夜下起了初雪,清晨醒来窗外白茫茫一片,窗户起了薄薄的雾,谈画站在窗前看雪景,仿佛察觉到那股冷意。
贺为聿还在家,谈画既惊讶又不惊讶,下楼时他帮她提了行李,顺势坐上了车,察觉到谈画望着他,他温声道:“我送你。”
“你不忙吗?”
“只要是你,不忙。”
“嘁。”谈画不领情,心想是谁天天早出晚归不回家,也就嘴上说的好听。
她拒绝交流的意图不要太明显,用普通耳机还不够,从包里拿出头戴式耳机,双手抱胸,坐到了最边上,身体侧了侧,只留给贺为聿一个圆乎乎的后脑勺。
穆书语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有一方会主动就是好征兆,她没见过谈画对谁露出小女生的一面,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飞机场离家的路程再快也要四十分钟,车开得很平稳,耳机里播放着舒缓的纯音乐,谈画就这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头正靠在贺为聿肩上。
她猛地坐了起来,不管他动了动酸麻的胳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飞速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