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谈画没等来朋友,第二天下午先见到了贺为谦,舞台上灯光变幻,他貌似没看见她,她便也压下惊诧,揣测他的来意。
贺氏的总经理,抛下工作、一时兴起飞来X市看秀,这话谈画不信,他从没对这些表露出兴趣,顶多花几个小时带女朋友去参加拍卖会,豪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这类的新闻稿网上比比皆是。
横竖和她无关,谈画就不操这份心了,她朝前看去,耳畔惊呼声迭起,身侧的空位被占据,贺为谦神情自若,谈画脸上微弱的笑意荡然无存,她可以肯定,他是故意的。
不动声色地往另一侧挪了挪,贺为谦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身体后仰,翘起二郎腿,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风流的公子哥。
谈画的背挺得直,侧脸的轮廓如同工笔勾勒,线条弧度流畅美好,贺为谦摆正姿态,状似闲聊,“好巧,弟妹。”
破天荒地承认她的身份,惹得谈画高看他一眼,说话的时候正是音乐停歇的间隙,他声音不小,许多人都能听到。
贺为谦有好几任女友是圈里的模特,娱乐新闻常有他的身影,说起贺氏太子爷,没几个人不认识,托他的福,谈画作为他的弟妹、邹氏千金,连带着被想起,解决了众人对她身份的困惑。
在江跃广场卫生间的记忆历历在目,谈画堆不出笑,“是挺巧的。”
“你看了今天的日程表吗”?
谈画不懂他问的目的,总不能是想和她讨论时尚有关的话题,他有意,她可没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