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不理我,我这不是难过吗?所以就不……”
“你就能随随便便伤害自己?”
“……”
谈画想说是伤心过度不小心磕的,贺为聿显然跑偏了,握住她的手颤抖着,因为情绪激动脸色涨红,积蓄起泪花,眼尾湿润,白皙手腕上的刀痕仿佛割在了他心上。
从惊诧、无措到冷静,也就是一瞬,谈画收起愧疚和心疼,延续方才那套说辞,“可是我不高兴怎么办?”
“你可以打我骂我,对我做什么都行,但你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发泄。”
不利己的双标让谈画哑然,“你那天为什么要跑去阳台上吹冷风,我腿不方便,叫了你好久你才理我,后面几天也一直躲着我,你明明可以好好跟我解释,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许是朦胧的泪眼影响了视线,加上有前车之鉴,贺为聿对谈画的身体状况十分敏感,受情绪裹挟,让他短暂地失去判断力,愧疚升至顶峰。
“我怕我比问题,更先被解决。”
这是贺为聿恐惧的根源,美好的表象一旦被撕碎,他接受不了前后落差,以为自我蒙骗能让这场幻梦延续,“我再解释,我也骗了你不是吗?你这样的性格应该很讨厌被人欺骗,即便把男主换成我自己一开始不是我想要的,也不能否认我发现你在攻略我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开心。”
“画画,我不是圣人,我有自己的私心,我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我都说不出口,我想这样你就能在我身边待久一点。”
“我听到你提出要结婚,就像在做梦一样,可是既然是梦,总会有醒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