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付沅一手举着毛巾,两眼出神,发丝上不断滑下滴落的水珠已经将他的衣领打湿了大半。
听到荣夏繁的话,神游的付沅终于回过神来,慌忙地抓着毛巾就要往头上盖,却不料手上骤然一空,然后就看见那条毛巾变到了荣夏繁的脑袋上。
嗯?
这是什么操作?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边的人已经从洗手池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接着将还处于短路状态的付沅拉到他专属的懒人沙发旁,开始专心帮他把头发吹干。
随着头发丝上的水分越来越少,付沅短路的状态也在逐渐恢复,等到荣夏繁关掉吹风机开始收线时,他的大脑终于肯重新工作了。
而价值不菲的脑袋重回岗位后,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发出要命的“同床”预警,“嘟嘟嘟嘟”,响得他的心慌慌的。
和荣夏繁“同屋”这事儿他毫无波澜,反正也不止一次了——甚至他俩这门对门、还彼此都有进出权限的公寓,和变相同居好像也没有什么差别。
难搞的是“同床”。
没错,别看他跟荣夏繁“同居”这么多次,好像经验很丰富的样子,实际上真正“同床”的经验只有一次,也就是温泉旅店采风的第一晚。
然而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有任何可参考的价值,因为那可以说是他对荣夏繁的单方面武力输出,无论是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同床的目的,都和这次完全不一样。
这里顺带解释一句,完成任务后的那两个晚上,他俩也依然是一个床上一个床下。
嗯,非常纯洁。
言归正传。
总之当下这个时间,付沅因为同床预警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点焦虑的情绪,落实到行动上,就是他开始拼命拖延。
比如——
“辛苦了,要不要喝点水。”
“啊?好的,谢谢。”
“不客气,再怎么说你才是最辛苦的那个……你怎么喝那么快?一定是很渴吧,那再来一杯吧。”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