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安屿看到秦誉泛红的眼眶,弯起嘴角笑了,有意调节气氛:“干嘛,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地震震不死,跳楼摔不死,注定要跟你过一辈子了。”
秦誉深吸一口气,只恨自己不能立刻飞到叶安屿身边,把这催人心肝的东西揉搓一顿,解解恨,消解这满心的惶恐。
两人聊至深夜,次日一早叶安屿差点没起来,困得两眼皮直打架,去医院路上险些睡过去。
他去便利店买了两瓶咖啡,喝完,总算恢复了精神。
蔡教授今天有台主刀手术,午休过后叶安屿和其他实习医生一起换上手术衣,跟在后面进了手术室。
手术精密而严谨,除了必要的交流,全程没有人说话。
无影灯下,汩汩涌出的鲜血格外刺目。
五个小时后手术终于结束,患者转危为安,所有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从手术室出来,叶安屿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腿脚的难受。
蔡教授比他更累,回办公室后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小叶,到点就下班吧,不用围着我转。”
叶安屿把刚接好的热水放在他手边,又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这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去。
下楼出来,天色已经暗了。
医院门口车来车往,叶安屿站在路边正要叫车,路旁一辆轿车突然摁了下喇叭。
叶安屿抬眼看过去,跟驾驶室里的人对上目光,有些不敢相信。
秦誉带着口罩,隔空朝他挑了个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