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完了,莫大夫又听闻尊主称公子“满月”,这称呼真是破天荒了,从没有过。
二人的关系从前虽然静默,可其实内里已经剪不断、理还乱了,如今,只怕更甚。
“尊主少提气说话,公子身上旧疾新伤的,好好的在自己房间休息呢,已经派人去请了,片刻便会来了。”
莫大夫话刚说完,旁边一个中年汉子道:“尊主身上的伤,是何兵刃造成的?下杀手的,是不是那些自持正道的狗杂碎们?”
这人是点沧阁的三堂主,他为人爽利,但大多时候,爽利过了头,就变成了莽。
莫大夫看了看他,没说话,眼睛瞟向司慎言,想着倒要看尊主如何说。
司慎言此时说话全是气音,向三堂主有气无力的道:“是……本座不小心,练剑伤到的。”
三堂主的表情瞬间扭曲得像吃了苍蝇——天下有几个人能把你伤成这样,你跟夜叉练的剑么?
无奈尊主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反驳,尴尬的“哦”了两声,求证真相似的看向莫大夫。
莫肃然装没看见,转向司慎言道:“尊主的伤离心脏偏了两寸,但也伤了关键,还是要静养……”
话没说完,一阵脚步声急切,报事的门人气喘吁吁的在门口:“尊……尊主……国尉杜泽成大人带兵堵在山门前,说您与公子,上演诈死脱生的戏码,欺瞒朝廷。”说着,他缓了一口气,“公子,已经独自出去了。”
这才几日?
满月回来的事情就被朝中知道了……
寒霜染上司慎言的脸颊,他眼色淡淡的扫视过屋里的众人——阁里还有朝堂的人。
他翻身下地,起得猛了胸中一阵翻腾,强自提真气护住心脉,稳定身形,迈步便往外走。
几位堂主纷纷阻拦,司慎言只是摆摆手,与众人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