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还疼吗?”
纪满月把手从对方掌心里抽出来,下意识就想站起来,一动,发现自己的里衣已经浸透了水,贸然站起来,可比光着身子还好看。
虽然都是男的,虽然他有的自己都有,虽然……
但是!
于是满月只往后挪了挪,正色道:“多谢……尊主救命之恩。”
恭敬之意极盛,又满是疏离。
司慎言听他说话气息畅顺不少,面色松懈些许,脱下外氅递给他,道:“先把身子擦干,衣裳就在你身后台子上。”
纪满月一怔,接过氅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如今,他已经不痴迷对方了,可司慎言反而对他多了许多温柔在意,无论这里有多少真情实意,又有多少虚假利用,血月与对方,只能如冬箑夏裘,不合时宜。
他正要抖开大氅裹住自己,瞥眼,见司慎言心口处似有斑驳。满月皱眉道:“……你的伤口。”
对方闻言低头看,冷静得好像伤不是在自己身上,道:“无妨。”
说着,就把衣裳解开了。
他胸前的伤口已经渗出大片血迹。
满月见他脖子上挂着一只锦囊,司慎言极为关切地检查它是否被血迹洇湿了,模样难得的显出紧张,而后竟然好像不想让满月看见,直接身子一转,背过脸去了。
罢了。
纪满月不再看他,自顾自穿衣裳。他脑子里还满是刚才的系统的提示——矿脉里有关键。
收拾已毕。
满月走到篝火旁,把氅和湿衣裳都架在火旁烘烤。
干柴爆出火花,劈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