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一落地,惊觉窗边站了个人。满月头都不回,反手便刺。
那人侧身躲过:“是我。”声音沉静。
接着,满月的手被那人握住了——司慎言一脸无奈,看看纪满月,又瞥了厉怜一眼。
厉怜一缩脖子:“司大哥……我拦不住师父,给你留了字条的。”
“别瞎叫!”纪满月瞪眼。
“什么辈分!”司慎言也瞪眼。
厉怜不敢说话了。
夜风过,凛得满月打了个寒颤。
司慎言握着纪满月的手一紧,随即松开他,脱下自己的外氅披在他身上,嗔道:“你好了吗就作?发着烧呢,赶快回去。”
这么一说,满月确实觉得自刚才起,身上就一阵阵的发冷,额头上那道细小的伤口胀痛。
但他早就习惯了与伤痛共存,所以并没上心。
三人跃出院墙,乘着月光往回走。
此时,还不算很晚,大道上有晚市。
厉府街角处的茶棚客人不少,三人路过时,满月觉得口干,买下温茶,站在摊位边上,喝完了才走。
眼看要到客栈,一路都没说话的纪满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惊道:“不对!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