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满月调笑道:“没看出来呀道长……那……不是童子身会怎么样?蛟兄嚼着牙碜?它要是当场把你吐出来,我就当场教育它,不怕。”

平虚翻白眼了。

纪满月不再理他,向木易维打了个手势,木易将军抱拳领命,提搂着被五花大绑的老牛鼻子,扔进水坑里,接着,两边的兵士开始一铲一铲地将河泥回填。

平虚,很快就真的像棵桩子了。

当然满月不是真的要他死在这,是以,悄悄吩咐给他胸口扩张留下少许空间,饶是如此,平虚已经憋气至极,觉得自己可能真要死了。

他讨饶道:“大人,与贫道无冤无仇……大人觉得提议不好,不采纳便是了,为何要贫道的性命?”

都这般情况了,他依旧不吐口,满月站在河岸边,面带狡黠居高临下的看他。

正值夏季,衣料轻薄,大风卷起满月的衣摆狂甩个不停,被风一冲,他内息的岔气起了波澜,轻声咳嗽起来。混不吝的放肆笑意里隐约透出孱弱。

司慎言不声不响地过来,站在上风口,肆虐的大风,立时被他挡住许多。

月色正好,河道虽浅却悠远,半河皎皎半河沙,景色美得苍凉,满月突然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无冤无仇吗?管杀不管埋的事儿,老子干得多了去了,今儿可算挖坑做一回齐整活儿,”说着转向司慎言,“尊主,咱们回吧,人太多了,蛟兄大概不好意思出来与道长盘道。”

说罢,偏腿上马要打道回府,留平虚独自在河道里生根发芽。

平虚终于绷不住了,大声喊道:“纪大人,活人桩不管用!你快拉我出来,你这般折腾贫道,到底要做什么!吓唬了我,你又不问话,江湖套路你怎么只使一半!”

纪满月笑道:“本官信奉道长的金口玉言,深信活人桩管用的哦,而且,本官喜欢和识时务的聪明人说话,道长你……好像不怎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