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言越是对外冰山一座,越是心里惦记他,满月就越是想如钓鱼一般,闹着闹着,也分不清到底是利用还是好玩了,至少苦中作乐没觉得讨厌。

可后来,司阁主私下的行径渐而比孟浪之徒好不到哪儿去,此时突然情深又正经的温柔,画风突变,闪得满月有点招架不住。

纪满月长得好看,现实里也因为利益,跟别人迂回过,但仅限于让人看得见摸不着,对方手指头尖沾他一下,他都从心里觉得恶心。

到了司慎言这,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不知从何时起,他不仅总想撩这座冰山现原形,更不抵触他的碰触。

扪心自问:天地良心,纪满月难道你真的喜欢男的!?

自我攻略眼看原地爆炸。

内伤突然非常有眼力价儿的刷了一下存在感,炸得满月心口一阵刺痛。

他瞬间回神了。

这般要命的档口,他需得每日全须全尾的出现在人前,内伤不能犯,犯了也不能让人看出来,否则郝景温那个怂包见他病了,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乱事。

满月便暂时顺了心意,就着司慎言的手掌缓缓合上眼睛,道:“你万事小心。”

这时,汤面极合时宜的来了。

身上难受得紧,满月吃过饭老老实实上床和衣而卧,说不出是困还是乏,真的睡了。司慎言在屋里轻悄悄的进出忙活,满月没管。

月色渐渐爬上枝头,司慎言已经换上一身墨色的衣裳,剑袖扎得利落,宽封将腰身束住,乌金的笛子挂在腰侧。他在桌边捣鼓了一会儿,片刻屋里泛起一股陈暖的药香。

他缓步走到床边看人,满月有所察觉,微睁开眼睛,眼神懵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