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放嘴里咬了咬, 脸上带出点笑模样,道:“最近, 像你们这样去山上废墟看热闹的人,都有去无回了。”

满月皱眉:“死了吗?”

小二竖起跟手指摇了摇, 嘴撇得耷拉到脖子上去了:“不是, 是不知死活。”

那些前去“朝圣”游览的闲人, 大多只是些话本戏文看多了,仰慕江湖恣意,自己却没什么功夫本事的膏梁之徒。是以,他们一来没有能耐一日登顶, 二来下山也会累个半死。所以, 山脚的客栈是他们上下山必会歇脚之所。

可近些日子, 纨绔子弟只见上山,不见下山。

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偶然,事发至今,那些亲口承认要去朝圣的人,不下三十余。

全都有去无回。

老板渐而发觉事有蹊跷,曾拜托镇上的猎户进山时顺便查探。

结果人去了一波又一波,愣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事情就是这样奇奇怪怪的发生,莫名其妙的没个结束。

小二说完,看在钱的份儿上自以为好意的道:“看你们俩这干吧枯瘦的模样,还是别去送死了,今儿在这凑合一晚上,明儿个赶紧各找各妈去吧。”

他说完扭头走了。

纪满月突然手轻轻一抖,一根牛毛一样细的金针,正钉进小二后脖子面,他全无察觉。

满月叫住他:“劳烦小哥,一会儿送点吃的过来。”

我好帮你把针下了,纪满月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又换来对方一个爱答不理的翻白。

司慎言冷眼旁观,闹不明白这人的小脾气中有多少是因为跟自己冷战一天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