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司阁主正侧卧在满月身边,把人半圈在怀里,像是护着又没给对方过重的压迫,只是手没闲着,捻着满月一小缕头发梢,顺毛似的一下一下的捋。

纪满月起初只以为司慎言是倚着床头想事情,直到看清了他那对儿缝在自己身上似的眼珠子……瞬间想起他把竹叶镖宝贝似的带在胸前,突然从这甜蜜里,觉出一小股让人吃不消的占有欲望。

背后寒毛悄悄起立站了一会儿。

他不动声色地从对方手里抽回头发,准备起身,被司慎言搂着腰一把捞回来:“去哪儿?”

满月后背撞回他怀里,隔着单薄的衣料,隐约觉出他胸前肌肉的纹理,喉咙动了动,笑得有点无奈:“喝口水总可以吧,躺得腰酸。”

结果司慎言就把人往床头一放,翻身下床倒了一杯温水来。

满月笑道:“内伤没事了,坐月子都没这么娇贵。”

司慎言不说话,只眼角含笑看他喝完水,又把人搂回怀里,不轻不重的给满月揉腰背,力道很合适,没什么含情的侵略性。

他一本正经的腻腻歪歪。

“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司慎言道,“人们都说,第一眼就心动的人,是没法做朋友的,所以我之前一直在想,如果不能一起,这辈子就只会渐行渐远。今时今日……美好得有点不真实。”

总觉得像是做梦啊。

满月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他知道司慎言不是个真冰山,但从没想过,他会有这么细腻柔软的一面。